初旭:老家龙厂沟

2018-02-13 18:24 来源:川南经济网www.chuannane.com 责任编辑:寒江雪
摘要】作者: 初旭 川南边陲的古蔺境内,大山雄峙,横亘千年,我父亲的父亲在一个残阳如血的日子,便将我的老家搁浅在这里。 那是大娄山深处一个不值一提的小地方,一个被大山皱褶成重重叠叠,沟沟坎坎,被严严实实包裹起来的小山沟。这里地方小,连个正而八经的名



作者: 初旭
 
    川南边陲的古蔺境内,大山雄峙,横亘千年,我父亲的父亲在一个残阳如血的日子,便将我的老家搁浅在这里。
     那是大娄山深处一个不值一提的小地方,一个被大山皱褶成重重叠叠,沟沟坎坎,被严严实实包裹起来的小山沟。这里地方小,连个正而八经的名字也没有,我的先人顶着太阳,扛着冷月,成群结伴从湖广迁徒来到这里,他们面对一线天的夹皮沟,渴望儿孙翻越山地意识,“成龙上天“,便起了个气派的名儿——龙厂沟。有人说,是因为这条沟当时连名也没有,某年夏天,有乌木疙瘩趁山洪爆发,幼化成一条莽蛇,那蛇追求卓越,终于游到了东海,修炼成乌龙而得名。
 

老家门前的五台山

 
       老家山寒水瘦,田贫土瘠,村民生活十分困难,在一段比较漫长的日子里,这里的村民整天为着土地打转,一门心思填饱肚皮,欲望和追求被太阳晒裂,理想与信念让老鹰叼走,多少年来,祖辈的夙愿终未实现,不要说出条龙,就连蛇也没见着影儿,那些暗淡的时光深处,老家默默无闻地守望着山里轮回的四季。
     属于老家那片贫瘠的黄土地没有什么特别的特产,两山夹秀水的地形,一块块散落在坡坎和沟壑之间的不规则田土,出产水稻、玉米、小麦和高粱,还出产那些城里人当作美味佳肴,庄稼人用来养猪的红苕和老南瓜。
      老家人挥汗如雨辛勤劳作,也只能磨骨头养肠子,维持着最基本的温饱。从我记事时起,从没听说老家人对脚下这片薄土瘦地有半点的报怨和不敬,他们听天由命,相信自己命中注定要做一辈子的庄稼人。他们不相信神灵,不欺骗土地,用心侍弄着它,相信贫瘠的土地也能长出芬芳的花朵。他们不让自己闲着,也不让土地闲着,国土法出台之前,老家人心目中撂荒土地,就不是真正的庄稼人,仍然是一种耻辱和罪过。老家人凭着对老娘土的挚爱和亲近,早已承袭了土地的那种坚忍与质朴的本性,千百年来,人与土地息息相关,和谐统一,每当那红高梁点然金色的秋天,一轮激荡人心的太阳,也从老家人的生命中冉冉升起。
       翻开我们那装帧考究的族谱,知道我的祖先于明万历年间,随着“湖广填四川”运动,从麻城县孝感乡一个叫翠享村的小村落迁徒到蛮烟瘴雨的四川边陲。老祖先站在高高的山巅,极目远眺,见此山高水长、荒无人烟,捋着如银的胡须,认定这里家园宽广,水丰粮茂,毅然决然地用黄土与岩石垒起了我的老家。
 

北国风光龙厂沟

 
      四十十多年前的春天,就在龙厂沟那幢冬暖夏凉的老土屋里,我象一粒高梁子落地一样,带着父母的欣喜来到人世间。时光冉冉,是喷香的泥土给我以向上的信念,是憨厚的乡亲教我怎样做人。如今,我沿着老家山上那条长满巴茅草的山道,走进城市的天空,老家那块黄土地依然远远地注视着我,护佑着我,每一条家乡的音讯,每一句乡亲的问候,无不是滋养我人生的雨露阳光。
     川黔交界的泸州古蔺,是一个特殊的山地世界,山与山扇面形拉开,形成一道道美丽而悲沧的风景,就是这些错落有致的大山褶皱深处,包藏着一条峡长的山沟沟。沟的两边散落着一座座草房,互屋,小洋楼。那半山腰的泥墙互屋,便是我的老家,先人们曾“望子成龙”的老家。她是我的生命之源,也是我永远的人生加油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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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作者初旭,原名王先军,大专文化,资深媒体人,品牌策划人。系新华社签约摄影师,四川省作家协会会员,四川省散文研究学会会员,四川省民间文艺家协会会员,四川省基层法律工作者,目前从事网络传媒和法律服务。
 先后当过农民、教师、公务员、法律工作者。曾在多家媒体从事传媒工作。其间创作和采写各类文艺、新闻作品上万件。作品散见于新华社、中新社、人民网、中国经济网、《人民日报》、《法制日报》、《知音》等全国知名报刊。出版有个人散文集《山地风流》和报告文学集《遍地英雄》,主编了大型专著《最泸州——泸州建市三十周年专辑》,与人合作出版《巴蜀名胜楹联大全》《泸州民间文学集成》等。先后推出的多篇散文、调查报告受到了社会各界和企业家们的高度评价。与人合作创作的歌曲《灯闹古蔺》《黄荆行》《花开丹桂》《龙抬头》《马蹄滩之歌》《水口之恋》《一潭美酒是故乡》等先后斩获全国大奖。主要擅长于新闻策划、深度报道、企业策划、人物专访、品牌推广、歌词创作和新赋体的写作,所编著的《泸州百业赋》即将出版发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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